9. 马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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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纵小号剥光谜语人并将其悬上警局门口的路灯后，办公室里的林登负手行至窗前，感知到记忆浮现了几段模糊的数据。

……比如400个问号和243个问号。

不必细想，这绝对是谜语人干得出来的破事。早知道他就把那绿色问号男传送去白宫的旗杆尖上，让全美人民欣赏他寒风中摇摆的瘦弱躯体。

至于正在吹风的重伤谜语人是否会被冻死？那是假冒蝙蝠侠干的，是警察业务不熟练不会解绳结，是记者和民众为了直播和围观耽搁抢救时间，关他这个兢兢业业的上班族、美利坚的纳税大户林登·兰尼斯特什么事。

嗯，倘若某个无证乱飞的外星人胆敢干涉这正义的玩家之怒……鉴于那家伙还没正式开门跳反，他暂时不会多做什么，只会弄个让这外星人拉链——或者别的连接件错误的小小诅咒而已。

现有情报显示超人刀枪不入，力大无穷，制服结实度亦强过地球织物，正好让其与其蓝色紧身衣比拼一下柔韧度。

可惜哥谭暂时长不出另一个谜语人给他挂。

林登遗憾地拧开窗。高楼层冷冽的空气鼓入室内，随之而来的还有一道清亮的鹰啸。猛禽以与其体型不符的优雅轻巧地扑向林登，利爪抓皱了他白衬衫的领口。然后，金褐的雄鹰嘶鸣一声，以林登的肩头为踏板起跳。

林登扭头，见摄像头金绿的工指示灯在鹰扑击的前方闪烁，顿时失笑。“不。”

他说，“今天是例行维护。不要给——”他瞟了眼桌上文件，“马龙先生造成困扰。”

鹰置若罔闻。钩铙似的爪子撕开了监控摄像头外的硬质塑料防护罩，流畅得如同热刀破开黄油。

……

同一时刻。林登办公室的数个楼层之下。

穿着工服、身处安布雷拉公司安保部监控区的布鲁斯诧异地估算了一番这一抓的力量，面上配合地摆出一点恰到好处的苦恼——他现在的身份是维修人员火柴马龙。

“……这个样子不用修了，不如整件换新。”

“哈，你是新人吧。”

管理监控的工人员发出傻笑，“别管它啦——哎呀，小可爱，真凶。”

被他昵称为小可爱、实际却比他工机箱还高的猛禽几喙啄花了镜头，植物枝蔓般的黑色裂纹自监控的受力点蔓延，屏中成像不断扭曲，又不断变得稳定。布鲁斯随口道：“质量不错，普通货这时候早黑屏了。”

软件系统也早花屏了。

“自家产品，久经考验。”

工人员摊手，“物似主人嘛。我们老板不喜欢被拍，老板的宠物自然也不喜欢入镜，市面货根本经不得它一扫……唉，你弄完了？”

布鲁斯顺着工人员的话点了一下头，心中疑惑更重。屏幕里是风格简约的办公室，办公室里只有一人一宠物，对方称谁为老板一目了然。而自从昨晚见过一面，林登·弗拉维斯的资料悄无声息地消失了，安布雷拉仿佛从未存在过那样一名高级科研人员，大厦里的只有刚从外地回来的创始人先生。

这是为什么？

布鲁斯指指屏幕。隔着龟裂的摄像头，他昨日傍晚在餐厅所见的神秘灰眸青年刚刚把鹰拎开。“真的不用帮忙？”

工人员无奈道：“我倒想说是……但是，不，谢谢。我们自己处理。没办法，规矩是这样。”

布鲁斯不再坚持。他背着工具包走出安布雷拉公司的大楼，开车过了数条街，又停车转轨道交通。如此绕行一个大圈，这才进入了一间离安布雷拉公司最近的安全屋。

红罗宾的怀疑没错。林登·姓氏未知先生恐怕和神秘侧关联匪浅，无论是此人使用两个身份又莫名删除了一个，还是其被“先知”称为眷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