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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二章
往事回响4
少年的虚影浮在白骨上，又在月亮落下后，重新消散。
白骨影子一同消失。
日日夜夜，这个过程持续了很久。
秽鬼林中不见日月，只有风雪凛冬，烈火灼烧，群鬼竞逐。
每七日，摧毁一切的天灾降临于秽鬼林。神学正统的封印咒杀术约束此间，能在封印中存活的，十不足一。
他们没有同伴，没有仁善。
生来便要杀戮，非杀戮不能成无支秽。不成无支秽，不能在秽鬼林中留存。不能杀掉其他的无支秽，自己不能安心。
新出现的空魂，便迷迷瞪瞪，凭着本能，于此地且生且灭。
再一个月亮升起来时，白骨浮现，魂魄虚影再现。
力量不足以维持自身出现。
—
虽意识模糊不堪，它却隐约有一些最简单的思维。
此时巫神宫中。
对它来说，生或者死，好像都可以成为手段。
—
他额上渗汗，运转着“忘生镜”。
它良久地沉思，直到自己再一次消失。
—
它再一次看着腕间绑着的绸缎。
它久久望着这绸缎，认不出这是什么。
不断有消息告诉他，说“南鸢逃了”“有外来者带走南鸢”，南鸿却都暂时无动于衷。
最后，只剩下观天山弟子拖拖拉拉，许久召唤不来。
寻找小姑娘的记忆，刻入了他的骨魂。它盯着自己的白骨，判断出那人对自己很重要。
它在秽鬼林中继续杀戮。
虚影乃是隽美清逸的少年模样。
—
它低下头，凝视自己化出的这段白骨。
但它恍恍惚惚间，生了一种近乎荒唐荒诞的念头——
新生的那个鬼怪，却逆着鬼影们，想要进入忘生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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