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insor哥啊，您看周一酒会不然给展总换个女伴呢？”
李善窈努力压着嗓子让自己听上去更可怜无辜一些，“我怕做不好。”
庞兴旺正忙着，兰花指上下翻飞地给手下分配任务，半天才腾出个眼神给她：“说什么梦话呢？不行！”
李善窈：……
因为是与宋氏的第一次合作，公司格外重视，从其它部门调配了不少人手过来帮忙准备周一的签约仪式，就连之前被发配去战略部坐冷板凳的梓涵都被派了过来。
她看一眼正软磨硬泡不想做ceo女伴的李善窈，低头暗自冷笑：又当又立的，真是矫情死了。
展凤仪的出现让闹哄哄的办公区安静下来，庞兴旺拉住要跑的李善窈，带头问好：“展总好！”
一时间展总好的声音此起彼伏，展凤仪微笑着一一点头，当着一大群员工的面，从助理手中拿过一个精致的粉色盒子递给李善窈：“我来送礼服，李组长试试有哪里不合适的，周末咱们再改。”
现场几乎立时响起一大片倒吸凉气的声音，旁的先不说，大家都是娱乐圈里混久了的，对这些时尚界的东西自然也是见多识广，粉色盒子上别致的烫金logo明显是es高定，搞不好还是设计师亲自操刀那种，一件礼服，他们两年工资都不够。
公司是不会给员工准备这么高级的礼服的，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
李善窈感受到四面八方目光的扫射，或羡慕，或探究，或不屑，或者干脆是赤/裸裸的嫉妒，她硬着头皮接过礼服，想不通他为什么要这么高调。
见她接了，展凤仪笑得越发温柔，琥珀般的眼睛弯着，心情好到了：“大家这周辛苦了，一会儿到点就下班吧，好好过个周末。”
***
因为是周五，下班后一家三口依照惯例去了宋家老宅，睡前趁着宋子慕洗澡的功夫，李善窈悄悄溜进衣帽间，打算试试那件礼服。
倒也不是因为喜欢，只是从没人问过她的尺码，万一大了小了，趁着周末两天也好修修改改。
礼服是昂贵的香云纱面料，抹胸的款式，裙摆过膝，层层叠叠散开微成伞状，颜色虽然是粉色，但不是那种小女生那种明快艳丽的粉，而是温柔含蓄的暗粉，暖暖的色调中带一丝妩媚与浪漫，很符合她现在的年龄。
李善窈对着镜子照了照，觉得意外的合适。
“好看，就像给窈窈量身订做的一样。”
啪的一声大灯亮起，吞没了穿衣镜前那点暧昧昏黄的光，李善窈做贼心虚地回头，就看见洗完澡的宋子慕双手抱臂倚在门口，面色不善地看过来。
松垮半敞的浴衣里面春光大好，湿漉漉的头发全部拢向脑后，露出光洁的额头跟英俊锐利的眉眼，若不是那副被人欠了钱似的臭表情，当真是个绝品美男。
“你怎么洗这么快？”她咽咽口水，问了个蠢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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