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换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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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施燃就发现第五律与往日不同，他右手上带了皮质手套。
这让施燃很是奇怪，她以拳撑着自己的下颌，思索着，莫不是第五律怕她攻击他的手，才做如此举措。但心思又一转，第五律是什么人物，久经沙场的老将，还怕她这个新手。况且皮质手套也不是什么防御力爆表的东西啊。
她琢磨了一阵，觉得不对劲。连忙上前赶了两步，拉住第五律的衣摆。
在前方抗柜子的第五律脚步淡了下来，扭头问：“什么事？”
施燃眼珠子转到第五律的右手上，第五律便知道施燃的意思了，他顿了顿，“天气冷了，要加些保暖的物件。”
施燃抬头望着空中的烈烈灼日，非常佩服第五律睁眼说瞎话的勇气，她放下第五律的衣摆，应和着他：
“确实啊，这天确实冷了，昨天四十度，今天三九度半，是该加手套了。”
第五律只听得施燃前半截话，以为施燃被他的谎言糊弄过去了，便连连点头，“你若是想加手套的话，我剩的那只便给你了。”
施燃眼珠子往上移着，牙齿咬着自己上唇，生害怕自己绷不住笑出声来。
“不必……哈……不必……我自己去买。”
“那就好。”第五律看着施燃的神情，只觉得莫名其妙，他转过头，在这晴晴朗朗的日光中加快了脚步。
这一日，第五律在台上比武度过了。
而施燃在台下仔细观察着第五律的动作以及他的反应。以往她完全没明白第五律出手的时机和攻击的位置，如今稍微入了门，她才品咂出点味道，有些动作是佯攻，而有些动作是诱敌，虚虚实实，那些动作竟没有一个是费招，在此之前，施燃完全不知道比武居然还是一场心理战。
比武下来，施燃问着第五律：“你为何知道那些人下一招要做什么，亦或是那些人要躲避的位置。”
第五律疑惑瞧着施燃，“你难道不知道吗？”
施燃震惊地摇摇头。
“直觉告诉我，他们下一招就会那样做。”
施燃嘴唇微张，美有美商，情有情商，上帝把第五律的情商收走了，给了他武商吗。
第五律道：“接下来，你要一直跟我过招。”他低下头，一直垂散的头发和小辫子遮住了他的侧脸，让人看不清他脸上的云蒸霞蔚，但语气还是颇为冰冷，“你得用心，知道吗？”
施燃求之不得，大力点头。
彼时太阳西沉，只有天边一线金黄，整座城市被感染了这温暖的颜色。
施燃小跑到第五律身前，一路走一路与第五律过招，两人出招解招，时间在两人交手中滑得飞快，等到两人至酒楼时，天空已经是茶褐色了。
到了酒楼，两人分开，回了各自厢房。
施燃吃了晚饭，将梨花从床下拖了出来，给它喂了猫粮。
它吃完，四肢散在地板上，施燃轻轻地给它揉着肚子，“小梨花，躺一会儿我们就起来练武哦。”梨花喵了一声，翻转身子，舔了舔自己的毛，“就这么说定了。”施燃加快了手速。
半柱香后，施燃停下了手。
梨花悠然站起来，弓起身子，埋着头，瞬间朝施燃扑过去，施燃躲开，梨花扑到了柜子上，后脚一蹬，借力回转方向，又朝她扑过来。
施燃扭身又躲了过去，梨花怒喵一声，突然以在施燃看来是幻影般的速度射了过来。施燃被打得措手不及，被梨花骑脸。
施燃扒拉着梨花，梨花不肯从施燃脸上下来。
她扯住梨花的后颈，将它丢了下去。
然后蹲下身，疯狂揉着梨花毛绒绒的脑袋，梨花疯狂喵喵叫，躲着施燃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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