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万事留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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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早上去喝酒？

鲸骆理都没理她，自顾自走向地铁口，然而李天爱完全忽略她浑身的拒绝，大踏步走过来将手臂搭在她肩膀上。

“别走嘛，不想喝我送你上班如何？”李天爱看似随意，实则动作用了八成的力气，她手底摸到的肩膀肌肉紧实，属实让她心里微惊。

w的事件没那么快结束，一堆尾巴等着清理。但鲸骆暗暗意外对方竟这么快就找上门，她按照自己外露的性子不耐地推脱了一会儿，最终还是跟着李天爱上了车。

这辆车已经是她第二次乘坐，司机果不其然还是郉左，师徒二人这段时间像是跟鲸骆完全黏上了一般，全是孽缘。鲸骆静静坐在后排左侧，沉默地等待对方先行开口。

“这次主要是给你陪个不是，你的限制令已经完全解除，想去哪就去哪。”李天爱套近乎，越说越往鲸骆身边靠，“我们也没想到，你们黑客真的神！挖出那么多地下恶势力给一网打尽，那个恒天集团总裁……叫苏狗，他也死了，死得可惨。”

鲸骆不动声色地听着，所有的反应都极为平淡：“嗯，正好我刚恢复职位。”

李天爱上下打量她：“你不好奇他怎么死的？”

“死了就是死了。”鲸骆侧头，“我为什么要关心？”

“嘶……也是，你这种人确实毫无同理心。”李天爱靠着椅背损了她一句，言语之间仿佛她们多熟悉一样，“昨天那个……数据海啸的时候你在干嘛？你们黑客是不是都能进那个暗网？当时我被屏蔽了根本刷不出任何消息。”

鲸骆毫无破绽：“昨天刚入职，在地下室升级主机防御系统。你要问就问，别扯东扯西。”

“这不是怕你反感嘛……”对方完全没脸没皮，“上次我徒弟跟我说你不信任警察，作为他师父我得做些表率。”

郉左忍不住通过后视镜看了身后两个女人一眼，看似心平气和的闲谈画面实则火药味十足，自己师父轻松愉悦的语气根本掩盖不住这热切的交锋。

“你们怀疑我，为什么？”

“唔……有杀人动机。”李天爱直接了当，“现场的痕迹跟你很像。”

顶着李天爱看似随意却毫不松懈的持续关注，鲸骆神色微动，她面上难得露出一抹狐疑：“……像？”

“身高，体重……”李天爱夸张地伸出手比了比对方与自己的差距，“痕迹反推出的画像简直一模一样。”

她极其擅长给人施加心理压力，然而鲸骆根本不吃这一套，她拿出手机直接在搜索网站上查询：大夏女性平均身高体重是多少？

－165cm，55kg。

她直接把白痴都能搜到的数据摆在李天爱面前，分明毫无波澜的表情愣是被郉左看出一丝嘲讽。李天爱却完全没受刺激，反而有所了悟般点点头：“学到了。”

无耻的人无论如何聊天都会无法突破对方的下限，更何况李天爱已经遭受过一次鲸骆直击人心的攻击，此时脸皮变得更为深厚，一脸真挚地盯着对方。

鲸骆也静静看着她，二人四目相对，车子又卡在早高峰堵塞的车流之中，一切仿佛历史重演。终于，清冽平稳的女声率先开口：“你到底为谁在做事？”

“……”

“……！”

郉左没师父那么沉得住气，直接被鲸骆瞥出端倪。苏狗的案子她清楚至极，因为牵扯到w，必然不会指派小小片区警察进行办理。也就是说，李天爱肯定是收到私人委托，或者她自己察觉到什么绝好的机会，竟然就这样来审问自己。

“这不是你应该知道的。”李天爱装作一脸深沉，“真被缠上可就走不掉咯。”

前面的郉左颇为无奈，自己师父说话总是一套一套的跳脱，包括今天一大早急匆匆将自己拉来又问嫌疑人一些奇怪的问题，都不知道为了诈什么信息。

那个叫苏狗的帮派老大死在西南边境外的银角，能是远在东南的鲸骆杀的就真成怪事了！

只有鲸骆察觉到对方表演外壳下真实的难受，是因为接触宋宁太多……？那位可真是个好母亲，宁愿费心控制一个片警下线也要清除儿子身边所有的危险。

鲸骆装作思索的样子，沉默了好一会儿才继续询问：“所以……我的嫌疑只有身高体重相似？”

“差不多吧。”李天爱无奈，这个案件是机密，不可能随意对鲸骆透露更多信息，“你具体报下那天上午的行程，没什么问题这关就过了。”

“没办法，谁叫在这之前那苏狗跟你有仇，虽然是对方找上门的，但终归得查查。”

鲸骆点点头，因为几乎一直看着手机的缘故，她的时间表十分精确，怎么看都不可能有杀人嫌疑。然而李天爱依旧记录地十分认真，完全没有因为这显而易见的事实就轻易松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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