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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海：“那她这当得什么老婆啊！就是一个空壳子嘛。柏钞这么多资产都放到哪儿去了？”
吴队长抿抿嘴唇：“所以跟你说，小三儿跟了柏钞好几年了……不然你以为她怎么能卷走那么多。真是除了不能带走的，都带走了。”
“卧槽！”周海脱口而出，“我都替这黄芸觉得憋屈。”
吴队长也颇感慨地摇摇头：“这小三儿是个人物啊！我这些年办的案子也不少。她的心机，绝对能排上前三。”
周海又好气又好笑：“这还不能排第一？”
吴队长：“还有财产全被转移了，老婆一毛没拿到，还得替男人还债的。”
周海：“……”
我：“那至少他们夫妻一起住的那套房子，还在黄芸手上。她跟孩子总算有个落脚的地方。”
吴队长：“也没有那么轻松。”
我们仨儿又是集体性地一呆。
吴队长：“那套房子是他们夫妻一起贷款买的。当时柏钞刚创业，首付、装修是老婆和娘家出的。柏钞负责还贷款。柏钞这一走，还得她自己还。”
大家听得直发愣。
我赶紧又问：“黄芸自己有工作吗？”
吴队长：“幸好有。原来柏钞还有一阵子怂恿过她，让她辞职回来做全职太太。黄芸倒是真想听他的，可又担心他一个人创业压力已经够大的了，所以才没辞职。工资还算可以的，至少比我高。”
吴队长笑笑：“可是还完货款，还要养孩子，母子俩各种开销，那就紧巴巴的了。”
我听得直想叹气：“那也只好连累她父母再帮帮忙了。”
吴队长：“帮也帮得有限吧。不是不想帮，当年帮他们小夫妻买房、装修，已经用掉了老两口的积蓄。老两口也只能从退休工资里尽量再节省着点儿。”
这一段说完，大家一起静了一会儿。气氛不算太凝重，但闷得叫人心慌。
“还有公司呢？”章家骠插了一句嘴。
周海忙也附和道：“对啊，还有公司呢！”
吴队长：“老板不见了，员工还能待得住？打理一家公司也不容易。再说了，出这么多的事，黄芸有心也无力了吧？”
我们又是一阵面面相觑。
总算吴队长又挤出来一句：“苦是苦了点儿，总比还要负债强得多了。”
也只好这么想了。
我问：“黄芸知道柏钞有可能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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