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打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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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你踩到我头了。”

宛若幼苗顶破土壤的圆润脑袋，顶开挡路的长靴，抖了抖身上的泥土，呼哧呼哧扇着的大耳朵抓住宁甯的眼球，充耳不闻鼠妖愤怒得质问。

韶玖不动声色挡在前，迎接鼠妖的怒火，激动之余，鼠妖露出本相，狰狞得脸，闪烁着寒光的尖牙，统统给予宁甯新鲜的体验。

“什么妖啊？踩鼠脑袋，不道歉就算了，那眼神算什么事儿？”

鼠妖呲着一嘴尖牙，怒瞪着被挡住的宁甯，那凶狠的模样在宁甯拿出麒麟果时，化乖巧得绵羊，懵懵得脸加上脑袋上的大耳朵，有种萌化的感觉。

“嘿嘿，鼠喜欢，吧，有什么鼠都能告诉你。”

宁甯把韶玖扯到身后，故意剥开麒麟果的外皮，果香中带着一缕灵气，放进鼠妖的手里，笑晏晏道：“鼠兄弟，胸怀宽广，吾等望尘莫及，但真有一事，想询问下鼠兄弟。”

“吧。”

鼠妖双手捧着麒麟果，吭哧吭哧啃着麒麟果，不一会儿，果核上的丁点儿果肉都没放过，嗦着寡淡的果核，鼠妖餍足得半眯上眼，却听到，，

“神界平等的看不起众生，虚境却能直达神界，是何缘由？不应该关闭虚境吗？”

鼠妖惊得眼眸数倍放大，耸动着鼻子，警惕得环视周遭，确定没妖或鬼时，声道：“神界倒想啊，但没能力。”

“此话怎讲？”

宁甯虚心听教的模样，取悦了鼠妖的虚荣心，他挺了挺胸膛，接着道：“虚境本是上古大妖九爻居所，那可是女帝承认的对手，虽陨落，但残留的力量也非神界能撼动的。神族帝君每每更迭，虚境便遭受一次毁灭性打击，无数个万年过去，虚境仍坚挺着，倘若上古大妖九爻还在，神族哪儿敢这么对待三界。也不对，九爻在，女帝也在，哪儿有现在这么多的屁事。”

“是吗？”

“嗯嗯，记录九爻和女帝的古籍不多，但妖族有口口相传的歌谣，就是没多少妖知道。”

宁甯听出华点，眉头皱了又松开，忍俊不禁得发问：“口口相传？没有多少妖知道？鼠兄弟，你这话自相矛盾啊！”

“哎呀，你别管，反正有这么回事。”

鼠妖砸吧着嘴，吐出果核残渣，突然拔掉脑袋上的头发，递给宁甯，“你我有缘，鼠鼠我啊，送你锦毛，可保你三次无虞。”

看着金光微闪的毛发，宁甯接过，放在掌心打量，情真意切道：“谢谢，谁都能用吗？”

“能，鼠鼠教你怎么用。”

鼠妖和宁甯头并头，嘀嘀咕咕老半，宁甯重拳捶中鼠妖的肩膀，豪迈地道：“鼠兄弟，你这朋友，我交定了。”

“鼠鼠也喜欢你。”

眼瞅着事态往不可控的方向发展，韶玖不合时颐挤进来，单手环住宁甯的腰肢，往后一带，笑不达眼道：“鼠兄弟，还有一惑，可否解答一二。”

看了眼韶玖宣示主权的手，鼠妖恍然大悟得拉开距离，点点头：“嗯，吧。”

“可有妖族，从虚境登神界？”

鼠妖挠挠头，道：“妖族没谁会触霉头的，虚境虽是九爻居所，但妖族进虚境是出不来的，所以虚境是妖族的禁地，再了，虚境连接神魔两界，妖族没有自找没趣的爱好。鼠鼠我啊，是要找消失万年的鼠觅草，才会来这儿的，不然，鼠鼠是一步都不想来。”

“不了，鼠鼠要迟到了。”

鼠妖一溜烟儿跑了。

“韶玖，当初你是用什么法子进虚境的？”

当时藏在韶玖衣襟，他有那么一瞬气息不稳，她还以为是错觉，现在想来，他是用什么秘法进虚境，而且那秘法很伤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