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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敬云闻言，讪讪的说：“云哥啊，我……”
程云光横了他一眼，就差没把“我很生气”几个字写在脸上了。
顾敬云把求助的眼神投向顾景衍。
顾景衍回了他一个爱莫能助的表情。
“……云哥。”顾敬云硬着头皮说：“我这次来江城，是为景衍妈妈来的，她破产了，欠了一堆外债，还中风偏瘫，现在人在疗养院，那些追债的人都闹到疗养院去了，我想着到底夫妻一场，给她留点体面，就、就帮她把那些钱都还了。”
程云光冷冷的看着他：“所以呢？”
顾敬云胆战心惊，又满脸茫然：“……对不起。”
程云光沉默了一会儿，叹了口气：“我不是在怪你帮她，我只是介意你帮她这件事为什么要瞒着我。”
顾敬云：“……”
“我扪心自问这些年虽然爱操心了些，但也不至于把你管得死死的，更没有小气这一说，你要帮前妻，我又不是不答应，为什么要瞒着我呢？我们夫妻这么多年，洲洲都四岁了，难道连这点信任都没有？”
顾敬云先是一愣，随即道歉：“对不起。”
“你每次都是这样，道歉道得干脆利落，可你真的知道问题出在哪儿吗？”
顾敬云：“……”
程云光看向坐在顾景衍腿上吃东西的顾景洲，问：“洲洲，吃完了吗？我们回酒店吧，给你爸爸空间和时间好好想想，如果想不通，那就回兴城离婚吧。”
顾敬云猛地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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