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他管？
她很确定这句不像是乔子赋会说的话。
“看你那不信任的小眼神。”
陈丽好禁不住笑，“我是说真的……好啦，他确实不是说得这么直接，但他刚打来问你的情况了。”
卫纯凌听到这句话时不由得心惊，点点头不说话了。
“不过有件事我也得说说你。”
陈丽好挽着卫纯凌，故生气地捏了捏她的手背肉，“你是不是跟老三串通好，成绩的事不让我知道？”
她顿了一下：“成绩的……什么事？”
见卫纯凌的表情很惊讶，陈丽好眨眨眼：“没串通啊？也是……老三那家伙不太跟人互动，可能是我想多了。”
卫纯凌有点不知所措地低下头，没说话。
“不过纯凌啊，你的成绩是真的好，我本来还担心你会跟不上，现在我可放心了。”
陈丽好说，“你就是乖得让人省心，我那儿子……”
去领制服的路上，她听着陈丽好不断抱怨乔迪如何不服管教，说还是女孩好，男孩叛逆不受教，还常常顶嘴。
可她明显感受到一个妈妈的抱怨里，饱含着无止境的爱。
她有时懊恼自己把事情都做好了，都没机会听到妈妈多一点的声音。
一回家，陈丽好就想起一件事：“对了，你的新制服今天量量有些不合身，我回头顺路去子赋那儿让他改一下。学校附近的师傅改可不便宜，家里有国际规格的，改不好我笑死他。”
听到自己的制服要拿给乔子赋改，她有些紧张：“裙子还好，衣服是有点宽，但到冬天加了棉袄就刚刚好了。”
“才刚要过春节呢，你总不能整个夏天都穿着松垮的衣服吧，你就是太瘦了。”
陈丽好说，“让老三改一改穿着也精神得多，学校另外还有冬季制服，那时你要套几件毛衣我都不管你。”
卫纯凌听她这样说，只能妥协：“谢谢您。”
“乖。”
她叹了口气，自己是真不想麻烦那个人这么多。
---
今天是在这个学校最后一天上课，卫纯凌收拾好东西后，去了趟教师办公室跟几位教过自己的老师道别，最后才回班上把几个箱子搬走，一出校门就看到熟悉的车停在对街。
管叔下了车，走过来把卫纯凌的东西接过去。她低声道谢，跟着一起把东西放到后车厢里才上车。一看到里头坐着的人，她不由得呼吸停了几秒。
乔子赋此时戴着一副粗框眼镜，搭配一件纯白的衬衫与深蓝色的领带。他领口的温莎结绑得非常漂亮，这领带的布料想必价值不菲，仿佛还透着宝蓝色的光晕。漂亮的下颌线条收拢在立挺的领子里，让她忍不住多看了几秒。
好像每次见到他，他的衣着都是在最标准完美的状态。
车上非常安静，今天连管叔都没主动说话，更不用说乔子赋了。
她今天刚好来月事，身体比一般时候还要虚弱。她想请管叔把冷气调高些，可坐在旁边的男人一直散发出压迫感，整个空间都只有翻动纸张的声音。她怕惹人生气，于是垂下头把话吞了回去。
突然听到“咚”的一声，乔子赋的笔掉到地上了。
她看到笔在自己脚边，便伸手弯腰去捡。与此同时他的手也伸过来，刚好贴在她的手上。
他的手很热，瞬间的温差让卫纯凌僵住。不过三秒他便收回手，突然冰凉的空气让卫纯凌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冷气调高。”
沉稳的嗓音缓缓传来，管叔也听到了喷嚏声，迅速调高温度。
卫纯凌把笔放到他的大腿边，回头从书包里抽了张餐巾纸。
乔子赋低下头继续看资料，没有再理会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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