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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了◎
清都的雾气弥散于永夜的黑暗中，微风裹挟着刺骨凉意拂过寂静的府院。
离渊站在郁郁葱葱的树下，看着乱土中石碑的字出神。
他的故友天昀子已经故去许多年。他原身为三足金乌，生于天地灵气，死后便消弭于阳光雨露中，不会留下半点尘埃，此处留下的坟墓也不过只是个摆设而已。
但天昀子死前偏生嘱托他，要将他葬在这棵树下，即使只是立一块简单的碑。
就好像一定要在这里留下什么痕迹一样。
离渊对于这种行为很不理解，即使已经过了百余年他也没想明白。风过，一片落叶忽的飘落在额前，遮挡了视线。
青年伸手取下，捏在指尖，半颗心形状的叶子，这种奇特的树在修真界确实少见。
空气中似有法力波动。
离渊剑眉一凛，迅速回到明月院中。
见她看过来，离渊神色依旧波澜不惊，他目光定定未从破月脸上移开，墨眸中似有若无划过一丝怀念，淡声开口。
白光一闪后，空地上凭空出现一个白裙女子。
梦？
破月察觉到不对迅速回神，立刻发觉出周围的情况异常，她的结界已破，血炁阵已解。
“？！”
脑袋昏昏涨涨，宁枝缓了一下后扶着树干站起身。
“好久不见，姑娘。”
-
“唔，好晕。”
宁枝人都傻了，没想到会这样，一时呆住了，愣愣看着他。
此地所有弟子已经撤离，为了防止出现意外情况，仅有他守在这。
应迟宴见她欲倒本想伸手扶一下，没想到宁枝的手更快，措不及防被她一扯，衣带一下被扯开，衣领瞬间松散开来，歪歪斜斜露出如玉的锁骨和一小片晃眼的冷白。
空中传来一阵细微的震动，这种力量很陌生，却又很熟悉，像是包容着某种不可抗拒的天地之力，甫一碰触便令人心生畏惧。
似乎做了一场长梦，忆回许多往事。
系统告诉过她在使用能力之时时间流速会变缓慢，此刻距离先前不过只过了一刻钟，算算，她的便宜师父离渊剑尊应该还没到场。
宁枝思维忽然劈了个叉，她好像理解云破月说她没见过世面的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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