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谭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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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尼最终也没回答阿蓝蓝的问题，但是他只用了一个眼神就成功制止了阿蓝蓝继续追问。阿蓝蓝很难去形容它，但可以直观地感觉到他的回避。

此刻阿蓝蓝忍不住去问：“彼得，贾维斯……被成功制出来过吗？”

帕克先生一愣，对她口中这个名字有所耳闻，有些事情虽然他当时不在，但是有心去了解的话还是可以了解到的。

彼得反问她：“你怎么想起问这个？”

“我就是随便问问。”

阿蓝蓝含糊其辞，但在彼得的目光中还是老实交代了，“好吧……其实是我在斯塔克先生的论文中看到的，我想着……贾维斯的构想是他在十八年前就已经完善的，所以为什么现在在他身边的反而是星期五……”

关于托尼，关于奥创，关于贾维斯，关于幻视的心灵宝石，只要有心，还是可以了解到的。

彼得斟酌了一下，大概可以想象得到阿蓝蓝都说了什么。他没法直白地总结这件事情的对错与遗憾，因为它其中牵扯到许多无奈和过失。

“阿蓝蓝……”帕克先生蹲在她面前，棕色的短发在落日的余晖下熠熠生辉，“这不是你的错，这只是一件不可挽回的——遗憾，贾维斯确实存在过，但是因为很多原因，它现在以另一种方式存在了。”

他挠了挠头：“我也不清楚你们技术人员对ai的定义究竟是什么，有了实体还算不算曾经的ai，系统程序全部更新了一遍还算不算ai，这听上去都挺哲学范畴的，但是我想，斯塔克先生心里或多或少都还留恋着曾经和他并肩战的贾维斯。”

阿蓝蓝眨巴着眼睛看向他。

彼得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但是……我们不会去说出来。”

“为什么？”

阿蓝蓝费解地问。

彼得想了好半天，缓缓道：“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无法挽回的遗憾，即便是超级英雄们也不例外，但我们不会去提及它，因为我们是朋友。我们体贴彼此的软弱，因此才更显刚强。”

阿蓝蓝张了张嘴，在彼得的目光中闭上了嘴，没有将她的疑问道明。

她想说，那你呢彼得，你失去了什么？

因为体贴彼此的软弱，所以才显得刚强。

“我们下去吧。”

阿蓝蓝抓住彼得的手，不想再提起这事了，阿蓝蓝想，等这次结束后，要去和斯塔克先生好好道个歉，不用那种语言的方式，或许可以给他送点让他开心的小发明。

虽然她知道这于事无补。

去做无意义的事情，阿蓝蓝居然产生了这样的想法。

“斯特兰奇博士已经等了很久了，”阿蓝蓝说道，朝彼得一笑，“我们进去吧。”

至于想要让小r和他的战衣联动的事情，还是再斟酌一下吧，她总觉得，彼得不会喜欢这种唯独自己受到保护的情况……地球人真的很麻烦，也真的很细腻，阿蓝蓝意识到，对他们的态度不能以利益一概而论，虽然这样会变得有些麻烦，但是她倒挺愿意去接受他们的思考方式。

阿蓝蓝眼底是熟悉的清明，这让彼得放下了心。阿蓝蓝刚才出现时，满脸的心事与急切，和她太不像了。

帕克先生扬起嘴角，反手将面罩戴上，迅速揽起阿蓝蓝的腰，在圣殿内部的斯特兰奇博士仿佛知道他们的意图，彼得抱着阿蓝蓝一跃而下的时候，面前出现了那个熟悉的黑洞。

而在圣殿顶打着哈欠的死侍，身下也忽然出现了同样的黑洞，是斯特兰奇博士无声的邀请。

嗯，不，是“邀请”。

死侍骂骂咧咧地走进去了。